除夕的好爸爸（二）
各位除夕快乐，我来送文了。
给以前的生子梗写了一篇后续求婚，最好看过前文再看。
祝大家看文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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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件怎么样？”
袁一琦站在镜前整理衬衫翻折的边角，犹豫了一会儿又把刚打好的领带解开，“沈梦瑶？”
“嗯，在看呢...还是换个外套吧。最近降温速度跟冲年终业绩似得，小心着凉。”
“行吧。”
2.
请问，初为人父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谢邀。
袁一琦其实并没有体验过小孩子呱呱落地时那种新鲜又隆重的幸福感，她知道前女友给自己生了个娃的时候，除夕已经五岁了。
与一直陪伴见证新生命成长的沈梦瑶相比，袁一琦的家长身份实在来的猝不及防。所以...现在才算得上是‘初为人父’吧。
新角色需要适应融入，五年来对除夕的错过和缺憾也总希望能弥补，集中表现在袁一琦身上，便成了用力过猛的慌张与慎重。
“幼儿园开个家长会而已，你这打扮是相亲还是走机场？”
柜子里两人的衣服差不多全被袁一琦掏出来试了一遍，堆成小山的衣物占了床上大半的位置，被挤走的沈梦瑶只好坐在梳妆台前观看自家女友的个人时装展。
袁一琦难得这样一本正经，折腾了两个小时才搭配好明天的行头。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除夕的家长会，意义非凡。”
意义非凡，又是意义非凡。
袁一琦观察着镜子里的自己，严肃认真清清嗓，“老师你好，我是袁除夕的家长。”
已经很晚了，袁一琦早就卸了妆，做偶像时就养成了认真管理皮肤的习惯，素颜状态下她的脸颊依然光滑紧致，柔软的睫毛和未经勾勒的眉角又多添了几分稚气。
扬扬嘴角，唇边的笑纹恣意又活泼，仍是十几岁时的样子。
为人父母的这幅端庄做派，放袁一琦身上就是很奇怪吧？
沈梦瑶忍住笑意，起身帮她系好散落的袖带，“这样系比较牢靠。”
3.
家长会按时举行，都是差不多的流程，小孩子的教室里热闹非凡，袁一琦在除夕小小的座位上正襟危坐，不肯有丝毫的怠慢松懈。
“这位家长，你是来参加高考的吗？”旁边的左婧媛正拄着下巴玩手机，看起来轻松淡定。这家伙心情不错，得益于最近跟前妻联系甚密，有来有往，甚至接手了妹妹的家长会。
袁一琦翻了个白眼，不屑理她。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的走廊，幼儿园的老师组织小朋友们自由活动，除夕和妹妹并肩站着，个头矮矮的两小只，脑后的辫子摇摇晃晃。
除夕的容貌上的遗传多数来自袁一琦，黑色的眸子却完全承下了沈梦瑶的温柔清朗。是血缘给予的奇妙之处吧，任何时候，只要看见这张脸，都能让人忆起骨肉相连的爱意。
不锈钢栏杆还残留着雨后干涸的污渍，除夕把胳膊靠过去，并不在意校服的白色袖子，沈梦瑶总有办法把它洗的干净如新。
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些小事总是温暖而踏实。
像她十几岁的时候躺在336的床上，看向外面的天空云起云落，公演曲排练的扎实稳妥，新发的录歌反应好评如潮，沈梦瑶正在取外卖回来的路上。空气中那些四下飞舞的细小尘埃，被阳光照耀出金色的光芒。
这样想着，袁一琦的思绪飘得更远了，全然忘了身处家长会的紧张严肃，开起小差来。
她想起年少时暗怀期待的玩笑，五百个月的愿望，又有什么不好呢？
4.
沈梦瑶跟袁一琦回过一次四川，她以前念过的学校，闲逛的街，逃课时最容易翻的后墙，以及在上海时挂在嘴边，念念不忘、天下第一好吃的红糖糍粑，通通都见识了一遍。
沈梦瑶喜欢这座在讲述中逐渐亲近熟悉的城市，她心爱女孩子的家。
她们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散步，车水马龙的转折路口，她总是把她的手牵得很紧。
“看到了吗沈梦瑶，有一天我要把你娶回来的。”
女孩这样说。
然而人生的转折路口同样暗涌难测，转眼已经过去了许多年。
5.
袁一琦观察着晶莹剔透的钻石戒指，听柜姐热切殷勤的讲解设计灵感渊源。
其实也算不上突然。
我那时就许过愿了，而且是真心的。
“除夕，”袁一琦把旁边的小孩子捞过来，“帮我挑一个。”
其实还真算不上突然，孩子都这么大了......
6.
袁一琦本人一向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既然决定要求婚，这沉甸甸的戒指在怀里也揣不住。沈梦瑶这个时间应该在上班，不知道有没有空闲用来百感交集泪流满面。
带着小孩子去公司不方便，除夕被托付给了前来蹭车的左婧媛。
“放心冲，有我在就没有后顾之忧。”左婧媛扬起嘴角，露出浅浅的梨涡。
袁一琦把车子留给左婧媛，自己打车去找沈梦瑶，戒指也买了决心也下了，气势汹汹的冲过去，结果路上塞车堵了俩钟头。
好在沈梦瑶还没下班，不然白来了......
头一次来女朋友公司探班，也不好空手，从楼下超市拎了两兜子水果零食，应付完各种同事朋友，总算进了沈梦瑶的办公室。
出乎预料的宽敞开阔，工作环境还不赖，袁一琦在办公椅上坐下，桌面上摆着她们一家三口之前去迪士尼的合照。
“沈总？你在吗？”
“袁一琦？”声音是从洗手间传出来的。
冲进厕所求婚未免过于沙雕，以后跟朋友们谈起求婚经历，沈梦瑶坐在马桶上的造型可能不太好说出口。谈恋爱开始算起也快十年了，咱不差多等这一会儿。
一路上心急如焚，直到现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袁一琦才发现自己居然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哦，她压根忘了准备彩虹屁。
而且也没有鲜花？晕了，办公桌上的盆栽能用吗？
话说这盆栽还是个常青竹？沈梦瑶怎么想的。
等下沈梦瑶会不会哭啊？按照流程起码该热泪盈眶一下吧？
哎？好像忘了带纸巾......
钻石应该不算小吧？其实另一款也不错来着，反正是除夕挑的。
唉？说起来今天意义非凡的好像该是除夕的家长会吧......
靠，沈梦瑶怎么还不出来？她在厕所里过年吗？
“沈梦瑶，你出来一下！”
真是的，怎么这种时候她又在厕所。
嗯？为什么说又？
马桶冲水的声音终结了袁一琦的发散思维，头脑空白的时候，即将被求婚的那一位总算千呼万唤始出来。
沈梦瑶一脸凝重的缓步而来。
这个瞬间，袁一琦觉得，她可能猜到些什么了。
身体像被钉在椅子上了似得，动弹不得。
沈梦瑶一步一步走近，手指拂过袁一琦的手背。
然后，她居然，‘噗通’一声跪下了？
像那种走着走着路，毫无征兆躺倒在你脚边的猫一样。就凭这干脆利落的冲劲儿，还好膝盖下是柔软的灰色地毯，不然铁定磕得青紫。
这边袁一琦彻底慌了，莫非沈梦瑶领悟的更早？准备先自己一步求婚？
那挺好的，反正袁一琦也没想好说什么。
好个屁啊！老子戒指都买了！今天谁也别想跟我抢。
于是袁一琦不甘示弱，椅子一推，自己也面对着沈梦瑶跪下。
好了，下面进行大会第一项，一拜天地。
“袁一琦...”
“闭嘴！让我先...”
“我腿麻了。”
“......啊？”
“我说我马桶坐久了腿麻，你占着我椅子呢。”
7.
谢谢，出师不利，从长计议。
正好左婧媛的电话来得及时，给袁一琦的战术撤退制造了理由。
“拐，我人生出事故了。”
哦，左佳复婚又双叒叕失败了？
8.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妈的，这么多年了为什么黑喵还这么好笑？”左婧媛豪迈的把杯中残酒一饮而尽，“这杯敬你和你老婆，谢谢你俩换我一夜不流泪。”
“不用谢，你开心就好，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没得意义了，以后我要天天开心。”
“好哦，祝你身体健康。”
家长会后袁一琦匆匆忙忙的张罗着要去求婚，左婧媛就带着除夕和妹妹去了唐莉佳那里，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位又拌起嘴来，然后演变成‘这辈子都不想再理你’的认真吵架。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值得新鲜的。
其实最近她们关系修复的不错，只是在这俩人身上，从前也不知亏欠了对方多少，到底是对算不清烂账的冤家，时好时坏也是常态。
带着情绪喝酒是很容易醉的，为了避免左婧媛像上次那样抱树撒酒疯，袁一琦今天早早把她哄回了家。
今晚的天气也不是很好，夜幕中暗藏着层层乌云，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再添一场雨，南方的冬天潮湿阴冷，已经临近年底了，却迟迟没有落下雪来。
出租车上左婧媛叽里咕噜地说着醉话，袁一琦实在是听烦了懒得理她，左婧媛无法对着一个只会观看窗外美丽风景的聋哑人诉说情怀，便转而对司机问道，“大叔，你相信爱情吗？”
“吐车上两百。”司机师傅眼皮也没抬一下。
“......这都多长时间以前的梗了！”
“那也两百。”男人，冷漠无情没商量。
9.
回到了左婧媛的住处，这家伙被袁一琦灌下了一大杯温水之后，神志好像清明一些了，悠悠然的自己躺回了卧室，还知道上床前先脱外衣外裤。
“要睡觉吗？”袁一琦帮左婧媛盖好了被子，内心感叹自己真是个古道热肠的好心人。
“不，我还有话要说。”左婧媛眨眨眼睛，抓起旁边的手机高喊，“嘿！Siri！”
事实上左婧媛的手机已经没电了，她暂时还没发现自己手里这只是袁一琦的。
然后，手机助手真的被她叫出来了。
“打给我老婆。”
通了。
左婧媛有一点诧异，印象中好像前妻把自己拉黑了吧？不过被酒精麻痹的头脑基本上停止思考了。
“喂？你还知道接我电话啊......”她低声喃喃道，像说给那个人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就随便这么几个字，却满满都是欲说还休的委屈，好会撒娇一女的。
然而，电话另一边沈梦瑶皱皱眉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Siri真的很会认老婆。
“你清醒一点啊！这是我手机！我老婆！”听筒里传来袁一琦的声音，在打架吗？
“哦豁！对不起对不起...”左婧媛连连道歉，“我就说唐莉佳那个狠心女人怎么会这么痛快接我电话......哎呦袁一琦你这备注要素过多啊？”
“...好过你日常想念前妻迎风落泪。”袁一琦大概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无情女人我想她干嘛？”左婧媛不甘示弱，好像一分钟前可怜巴巴那个不是她似得。
“你有完没完？谁是无情狠心女人啊！”唐莉佳的火气本来就没消，这会儿根本不想忍她。
“靠？”袁一琦和左婧媛异口同声。
Siri真的很会认老婆！
“这到底谁手机啊这是，”袁一琦迷惑了，把手机夺过来，“沈梦瑶？”
“哎，我在呢。”沈梦瑶答应着，抿抿嘴巴补充道，“Liga也在。”
“晕了你们怎么又在一起？”
“我也想问，你们怎么又在一起！”
10.
其实袁一琦只是一个送醉酒朋友回家的热心市民。
其实沈梦瑶只是一个去朋友家里接娃的负责母亲。
结果最后变成了左佳的电话接线员。
一段佳话。
11.
手机被人占着，自己走不掉又没东西可玩，只好留在原地听别人的爱情故事。
为了方便随时拽她俩来评理，左婧媛和唐莉佳都开了外放。
挺好的，真为观众负责。
一会儿要是能把话费也结一下就更好了。
12.
她们的相似点是大部分年少爱情里的一个通病，我用很长时间爱上你抓紧你，再用很长时间放弃你离开你，大梦醒来发现自己过去这些年来的爱恨往复，居然什么都没剩下，只讨来了一个零分。
袁一琦眼见着左婧媛声泪俱下，一边抹眼泪一边质问起一桩桩陈年旧事，真的是被她搞的有点忧郁。
口袋里藏蓝色丝绒面料的小盒子被袁一琦拿出来，她凝视着那颗纯净剔透的钻石，割面折射出来的细碎光影似乎也敛进了明亮的眼睛里。
这玩意儿拿在手里的确让人多添了几分底气，浪漫隆重的仪式感是必要的取胜关键，怪不得。
夜长梦多，沈梦瑶还是早点嫁过来比较好。
袁一琦再也不想拿零分了。
13.
那天左婧媛和唐莉佳聊了很多很多，窗外的冬雨淅淅沥沥，对于互诉衷肠的旧日恋人而言，未免太和时宜。
只是苦了走夜路回家的袁一琦，好一顿周折才打上出租车。
沈梦瑶带着除夕先回到了家，虽然在唐莉佳那里借了雨伞，但是一路上忙着照顾小孩子，没什么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脱外套时才发现雨水已经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肩膀。
沈梦瑶没太在意，进门先忙着给除夕洗热水澡换衣服，生怕小孩子抵抗力差会生病。总算把除夕安顿的差不多了，连打好几个喷嚏的沈女士才感觉到事情不妙。
成年人的抵抗力似乎也没有多好。
“头疼不疼？”
耳边是吹风机的轰鸣声，沈梦瑶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分辨明白，点了点头。
晃荡了一下，脑袋更晕了。
“好了好了，再等一会儿会儿。”得益于每天坚持给袁除夕念睡前故事，即使用这样轻柔舒缓的语气说话，袁一琦也没感到特别不自在。
“好麻烦。”倒是生病的这位没什么耐心。
沈梦瑶的发量多，吹干比较费时，打理起来更是麻烦，虽然以前get到了短发的方便利索，续长后却也没再把头发剪得太短。
关了风筒房间里立刻变得清静安宁，好像外面的雨声都清晰起来。沈梦瑶往后仰躺到袁一琦怀里，脑袋靠着她的肩膀。
惯用的洗发水闻起来还是味道很好，袁一琦眯眯眼睛，“你长头发还是很好看啊。”
“嗯，知道。”沈梦瑶应着，慢悠悠的合上眼睛。
“短头发也好看，那什么帅气可爱。”花言巧语、哄人开心什么的还是有一套。
沈梦瑶没说话，嘴角却弯了弯，多了个明显的弧度。她侧侧身子往里挪了挪，这样能躺的更舒服点，袁一琦太瘦了，肩膀的骨头硌人。
其实生病的时候，沈梦瑶就不太有那种为母则刚的成熟女人气质了，会更像那个会撒娇爱粘人，需要照顾和心疼的小姑娘。
袁一琦歪歪头，沈梦瑶的脸颊近在咫尺，纤长的睫毛历历可数。她不自觉凑得近了一点，又是那种熟悉的、呼吸纠缠的暧昧。
没等更进一步，沈梦瑶的手指已经抵在了袁一琦嘴唇上，“感冒呢，传染。”
既然不能亲亲，那抱抱举高高也行吧，袁一琦揽着沈梦瑶，像哄除夕睡觉那样小幅度晃动身体，拍拍后背，就差张嘴再来个摇篮曲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
事实上，袁一琦还真唱了，不过随口哼出的歌风格上比较现代。
“baby，放心放心放心我和你一条心~”
“哎沈梦瑶？”袁一琦晃晃手臂。
“嗯......”沈梦瑶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的样子。估计是感冒药发挥作用了，不然公演曲的催眠效果应该没这么好。
“娶你有没有啥硬性标准？”
车子房子票子还是会生孩子？
“...沈梦瑶？”
“.......”
“说的啥啊，我一个字也没听清。”袁一琦把耳朵凑过去，“你再说一遍。”
袁一琦屏气凝神，生怕错过什么重要提示。
沈梦瑶的呼吸声均匀沉稳，她倒是睡得舒服，梦话也说得悠闲，只有一个字。
“你。”
14.
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对吧？
15.
“我们结婚吧。”沈梦瑶说。
这是个平凡无奇的晚上，袁除夕照例睡得很早，由袁一琦和沈梦瑶轮流读故事哄她进入梦乡。然后为人父母的两位开始为了外卖宵夜的口味斗嘴，百无聊赖窝沙发上看综艺打发时间。
电视机的声音调的很小，担心影响到卧室里熟睡的小孩。
“你说什么？”袁一琦的瞳孔蓦然紧缩，她并不质疑自己的听力，只是面对突发事件的本能反问。
说真的，沈梦瑶，你不必。
孩子是你生，婚也是你求，好歹给人留点儿事情做啊，能者多劳也没这个用法儿啊。
“我怀孕了。”轻飘飘的四个字落下来。
作为证据的是一根两条杠的验孕棒。
沈梦瑶去医院原本是为了治疗流行感冒，没想到刷到了意外惊喜。
请问初为人父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谢邀。
真的谢邀。
16.
其实沈梦瑶很早以前就说过类似的话，那时她拿着饮料拉环在袁一琦手指上挨个试了一遍，最后只能勉强套进小指。
袁一琦一如往常的在外人面前别扭，戴了没有五秒钟就给摘了下来。
但沈梦瑶那句话是说出口了的，在镜头前面。
“嫁给我吧。”
17.
“有你的，这次我连个拉环都没捞着。”
“刚点了个可乐，一会儿外卖来了我给你拧下来。”
“心领了，”袁一琦说道，“我这儿有个镶钻石的，你要不要？”
18.
后面的事情就蛮简单了。
婚礼在上海和成都各办了一场，公正公开。
沈梦瑶没想到，自己许多年没来四川，再见居然是嫁过来给人当媳妇的。
袁一琦没想到，转眼过了快十年了，沈梦瑶居然还喜欢去太古里打卡。
“来拍一张嘛！”沈梦瑶热切的拽着袁一琦坐在那张长椅上，举着剪刀手认真比耶，“除夕帮妈妈按一下快门...”
回忆里那些被人想念的风，环游世界后又再次回来，所以才算是重逢之地吧。
至于沈梦瑶的孕期说来就是道阻且长了，袁一琦自然忙前忙后精心照料，端茶递水样样不落，可是肚子里的袁小二偏偏不给面子，三天两头的折腾，小毛病不断。
之前大号白给了五年的进度条还觉得没有参与感，现在练小号从新手村重头来过，想到难了没想到这么难。
沈梦瑶说上一次才不是这样，除夕乖得很，安安静静在肚子里待了十个月，一切顺利。
于是袁一琦咂咂嘴，断定老二一定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儿。
有爹等着就可以这么嚣张吗？
我可不喜欢熊孩子，袁一琦在心里嘀咕，所以你最好长得像她一点。
19.
生产日当天，袁一琦硬是在产房外的方寸之地，走出了微信运动当日第一的好成绩。
恭喜袁一琦。
袁家的二女儿呱呱落地，朋朋友友们问讯立刻来围观爱情结晶。
得知还没有起名字，H队的文豪们立刻开始了现场发挥。
姜杉首当其冲，“袁端午、袁中秋、袁国庆...你家孩子名字还不好起吗？”
“袁来如此。”投稿来自洪珮雲，“四个字够特别吧，朗朗上口方便好记。”
“袁源不断可还行？”费沁源得到了灵感。
“我还袁定计划呢。”
“袁地踏步！”
“在开成语大会吗”林舒晴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站出来提议，“袁，妙不可言。”
“在找刀了。”袁一琦微笑。
最后的名字还是由袁一琦亲自定下来的，考虑到沈梦瑶给除夕取名字的时候有那么多浪漫讲究，除夕夜的烟花什么的，袁一琦自然是不甘落后。
这是个慎重其事、深思熟虑的名字。
“就叫袁小班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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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佳彩蛋小剧场：
情况还是很棘手的。
左婧媛女士在醉酒的第二天便接到了前妻的电话，昨晚的真情流露互诉衷肠显然给唐莉佳带来了一些微妙的改变与松动。
离婚这么多年，算下来已经松动改变大概八百回了吧。
然而机会极为宝贵转瞬即逝，即使左婧媛已经错过七百九十九次，依然很想珍惜抓紧这一次。
但是情况有些棘手。
酒喝得有点多了。
昨天袁一琦临走前遗忘了通风换气的窗户，嫌弃屋里酒味儿太特意打开的，虽然在此之前她非常好心的帮左婧媛盖了被子，但这毕竟是三九天。
于是左婧媛的感冒，比隔壁沈女士还要严重。
哦那挺好的，大家一起看病就不闷了，随便聊聊天就是MC话题，如果家属再来陪同吊水的话，四个人刚好可以打麻将。
好了，婷艺婷。
现在的情况是，接到唐莉佳电话的左婧媛，嗓子完全哑了。
说不出来话的那一种。
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怎么说也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害左婧媛感冒，说巧也巧，袁一琦刚好就在这时来探望左婧媛。
“什么？唐莉佳？”袁一琦费力解读着左婧媛挣扎表情所代表的意思。
“好好好，别急，我替你说，我认口型...算了还是手语吧。”
【帮我告诉唐莉佳。】
“......什么要上王子杰？”袁一琦皱眉，“谁要上王子杰？你吗？”
“这不...不好吧？”
【我要娶唐莉佳。】
“嘉兴路一枝花？”
“谁是嘉兴路...哦哦哦，你说叶总？”
“有品味有品味！勇气可嘉。”
“你慢点慢点...喂？Liga？喂？”
“你前妻挂了。”
人生总有遗憾的，但是没有关系。
还会有八百零一次。
（来自热心读者的热心投稿，我俩当时都被咳嗽感冒困扰，故而分享痛苦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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